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忘羡——梦中骨(五)

私设有,非原著向
长篇,不坑,不定时更


            故居温情事必有因

云深不知处,灵室,引灵碑

    蓝曦臣闻言瞳孔陡然一缩,眼底全是震惊。他的目光落到前方依旧跪的笔直的身影上,薄唇抿紧,在震惊过后,嘴角微微浮现出一丝欣喜。
    妖……果然与他有关……忘机,这下可好了!
    只听得蓝忘机依旧缓缓问着,似乎并没有被这个答案影响,
   “先祖,此书,小子前几日曾翻阅过,当时并没有什么记录其上。可是在小子突然想起一事时,灵念就被拉入了另外一个地方。待退出后,不论怎样,再也不能进入。”
   “何事……”
    蓝曦臣看见自己的弟弟微微低了低头,似在踌躇,他很好奇,是什么事,让他这样不愿别人知晓。
    “是……是一只小天鹅。”
    蓝曦臣有点弄不明白了,忘机幼年时确实救回了一只飞禽,可那不是雁子吗?突然,蓝曦臣明了,脸上流露出无奈,这是两人都给认错了……
    “……天鹅?”那道声音竟微微有些起伏。
     蓝忘机像是破罐子破摔似的回应道:“是的,天鹅。不过小子在伽蓝湖救下它时,它还在幼年,黑灰卷毛,嫩黄喙,粉色蹼。”
    “……天鹅……黑天鹅……哈哈哈哈哈……”那道声音在听到蓝忘机仔细描述之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,一股少年气息油然而起,让人不由得想跟他一起心生欢喜,只不过他这一笑把院子里的两个后辈整得一头雾水。
    这时,编钟上飞舞的夜带铃也亮了起来,另一股温和淡雅的声音响起,轻轻训着刚刚笑的疯狂的声音,
   “阿重又胡闹!”说着便拿带铃的尾巴抽打庞大的编钟灵身。
   “好好好,我不笑了。”那道沉沉的声音终于停下笑声,“只是没想到我们蓝家还有这样优秀的后辈,你叫什么名字?”
    蓝忘机朝着他俩一拜,回道:“回先祖,小子名蓝湛字忘机。”
    另一温和的声音问道:“那后面那位呢?你们是双生子?”
    蓝曦臣也作一揖,“回先祖,小子名蓝涣字曦臣,我与忘机并非同胞。”
    那道沉沉的声音说道,“两兄弟都不简单。一个已是蓝家宗主,另一个,倒是有个好机缘。”
    蓝忘机抬起头,“还请先祖明示。”
    那道沉沉的声音轻笑一下,“此书,是青梦妖氏所著,其中记载了当下所有妖族的种属分布,现在所存世的妖族都是当年的妖族分化,只要有一丝血缘,都能在此书中出现。青梦以梦为食,以梦为法,炼成的器物均以梦为凭。不过,这梦,乃是有缘之梦。”
   “何为有缘?”
   “以情攻情,梦你所欲”
    蓝忘机顿了一下,是了,那些事,在他八岁时都曾经发生过,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事!
    那声音还在继续,“能够入梦的灵必然与妖族有着深深地羁绊。而能够带你入梦之物,必然与妖有关。你这小子,可是撞大运了。”
    蓝忘机不解,“何来大运?”
   “你既已入梦,便应知晓抱山氏。那抱山天鹅,呵,可是连老天都宠着它……行了,回去吧,别打扰我睡觉了。”
    话一说完便沉寂下去,编钟上的光芒也暗然消散,夜带铃也随着它的沉寂缓缓上升,盘绕在它的顶端。
    蓝忘机本欲再开口,哪想古泉编钟沉寂的太快,让他无法继续询问,只好低声道了告退,抱起书,和蓝曦臣一同离开了灵室。

    待他们走远,刚刚沉寂下来的编钟和带铃又浮现起光芒,用只有他们两能听见的声音交谈着,
   “……呵,我从不信天……是福是祸,总要自己争取才是真的……”
   “阿重……”
   “师亲,我没事。”
   “……胡闹!”
   “是是是,我胡闹我胡闹,回去吧?别看了,那小子连欲和遇都没弄明白,可有的折腾。前些日子宗门开战,我看十有八九都是因为这小子……”
   “阿重,你既然知道抱山天鹅,为什么不明白点告诉他?”
   “不是不想说,是没法说。老天可盯着呢,多漏一个字都不肯……”
   “这……”
   “师亲——你就别操那么多心了,我看他心智坚毅,福缘深厚,不像是个浅路子。以后少不了他还会再来找我们,师亲你现在就这样,以后不得愁死,回去吧回去吧!”
   “哎哎哎……阿重你真是,也不知你怎么老在别面前一副谁都别惹我的样子,那是自家小子,又不是外人……”
   “在师亲这儿,除了我都是外人!”
   “……胡闹!”
   “好好好,不是不是,我们走吧!”
   “……嗯。”

云深不知处,宁园

    蓝忘机与蓝曦臣道别后,一边抱着书,一边在脑海里回想着刚刚灵室中与先祖之间的谈话,眉间冷冽。
    他不明白,为什么先祖称其为大运。那只小天鹅,真的是妖?也是,那样精怪调皮的性子,如果只是一只普通的禽鸟,就真是可惜了。
    不过也怪,他竟对此没有任何抵触,仿佛早已知晓一般。
    但其实他也明白的,今日能与这位名唤古泉的先祖交谈是他的幸运。
   
    蓝家,身为灵族中独占一方鳌头的大家族,能与妖族交好,完全是因为这位先祖。
    当时的灵妖两族,关系虽然不像现在一般灵族独大,妖族避世,但也是泾渭分明,双方关系不好不坏。其中,第一个打破这种局面的就是蓝家这位先祖。从他以后,灵妖两族开始了历史上第一个友好交往的时期。
    是他,让妖族中几大名氏与蓝家交好,是他,挽救了蓝家一度覆灭,也是他,让蓝家音灵更上一层楼。
    蓝忘机丝毫不怀疑这位先祖对妖族的解说,他是蓝家,甚至能说是当时直至今日最了解妖族几大名氏及其衍生妖族的人。他在外游历时与妖族几大名氏结为挚友,拥有他们所赠与的妖牌,可以与他们的直系直接交流,并在急需时得到真挚的帮助。
    可是,蓝忘机却有些茫然无措,他相信先祖,但心底的惶恐依旧在盘旋。先祖的解释有些模糊,他并不能从中理清楚思路,他想要知道的东西越来越多,但却越来越深陷其中如同一团乱麻。
   
    他感觉自己知道,但不明白自己到底应该知道什么。

    走着走着,蓝忘机突然抬头,讶异自己居然无意中来了宁园。想起已故的母亲,蓝忘机决定进去祭拜一下,即使现在并不是蓝家礼数里祭拜的时间。
    蓝忘机取来祭拜所需,将书放至一旁,像以往一样,安安静静的陪着母亲,慢慢的回忆那些过往。
    他知道母亲生前一直希望他能好好陪陪她,和她说说话,可那时的自己性子就已经开始变得冷淡,虽然在母亲兄长面前稍缓,但并没有多大变化。
    当年母亲故去,他才八岁,正好是他捡到小天鹅后半年时日。那日,他有些浑噩的和兄长一起将母亲安葬。虽然他脸色平静,行为端方,但当时的蓝曦臣就是知道自己弟弟心中的哀恸无人能及。
    他爱自己的母亲。
    他的爱,从来都是深深的埋在心底,几乎无人发觉,让人怜惜。
    他的爱,如同阳光,总是丝丝缕缕的浸满人心,温柔的让人无法拒绝。
    待行了祭礼后,他摇头拒绝了蓝曦臣的陪同,一个人回了静室,在静室里沉默的坐了一天一夜。蓝曦臣去看他时,他跪坐在桌案旁,面前摆着母亲前两日摘给他的花。那花被他做成干花,用灵力封了起来。他就这么看着它,咬住唇,红了眼。蓝曦臣看的眼睛发酸,上前护住他,将他拢在自己并不宽广的怀里。他侧过脸,攥住蓝曦臣的衣摆,身体微微颤抖,死撑着没有掉下泪来。兄弟俩一起,看着那朵花,在心底默默地思念母亲。
   
 
云深不知处,静室
   

    蓝忘机祭拜完母亲,回了静室。
    食过晚餐后,他坐在桌案前,召出忘机琴,透过窗棱,目光泠泠,心念辗转间,一曲明月赋在手中流泻。
    心寄明月,月明故人。
    母亲,安好。
    三曲奏停,蓝忘机收起音灵,入了内间,整理好衣物,闭上眼休息。

    屋外,桌案上。
    今日月亮大好,照的天地间一片空明。月光倾泻,覆上那本妖书,激得它泛起金光。星星点点的光芒在蓝忘机身体四周浮泛,带着他对母亲的怀念,一同坠入另一奇境。

    梦,本来于夜。

    月,更寄于情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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